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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后院起火从乌俄冲突看战争的目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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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从先民们把对动物的狩猎变成对同类的杀戮之后,战争这头巨兽便始终被披甲执锐、为不同目的所驱使的*人们锁定于血腥的战场。战争是*人们的事,俨然已成天经地义。几千年间,*人──武器──战场,一直是任何战争不可或缺的三项硬件,贯穿其中的则是它的软件:战争的目的性。这一切构成了战争的基本要素,从没有人对此提出什么疑问。问题是有一天,人们发现所有那些似乎一成不变的要素通通变得让人把握不定时,战神的面孔还会是清晰的吗?

为什么而战和为谁而战?

对古希腊人来说,特洛伊战争的目的既显明又简单,美女海伦是值得用一场长达十年的战争去争夺的,如果荷马史诗的记载真实可信的话。视野的有限,活动范围的狭小,生存需求程度偏低,武器杀伤力严重不足,这一切使我们的先人们所进行的战争,在目标上大多比较单纯,几乎谈不上什么复杂性。只要是用正常手段无法得到的东西,他们一般都会毫不犹豫地用非常手段去获得。克劳塞维茨正是据此写下了他那句被几代*人和*治家们奉为信条的名言:“战争是*治的继续”。他们可能会为一支宗教派别的正宗地位而战,或为一片水草丰美的牧场而战,甚至为香料、为烈酒、为国王和王后的风流韵事也不惜大动干戈,在史书上留下了诸如香料战争、情人战争、朗姆酒叛乱等等令人啼笑皆非的词条。此外还有英国人为鸦片贸易对大清帝国发动的战争,这大概是有文字记载以来最大规模的国家贩*行动。由此不难看出,近代以前的战争在动机和行动上的单一性,及至后来希特勒提出“为德意志民族争取生存空间”和日本人所谓的“建设大东亚共荣圈”,尽管从字面上看要比此前所有战争的目标都复杂了些,但其实质不过是新列强企图重新划分老列强的势力范围和攫夺其殖民地利益而已。

然而在今天,要判断人们为什么而战就不那么容易了。特别是冷战终结后,横亘于两大营垒之间的铁幕陡然崩毁,不论是“输出革命”的理想还是“遏止共产主义扩张”的口号,都失去了昔日登高一呼应者如云的号召力。壁垒分明的时代结束了。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曾经对革命和反革命都是首要问题的问题,突然间变得扑朔迷离,难于把握。昨日的敌手正在成为今天的伙伴,从前的盟友则可能在下一场战事中兵戎相见。头一年还在两伊战争中为美国人猛击伊朗的伊拉克,第二年又成了美*猛击的对象[1];由中央情报局一手训练的阿富汗游击队,一夜间变成了美国巡航导弹最新的打击目标;同是北约成员的希腊和土耳其,为塞浦路斯问题争得几近动武,而缔有盟约关系的日本和韩国,则为一座小小的岛屿差点撕破脸皮。所有这些都一再印证了那句老话:没有不变的朋友,只有不变的利益。战争的万花筒被利益之手摇动着,呈现出变幻不定的镜像。高新技术的突飞猛进,推动着全球化的进程,更加剧了这种利益分化与利益组合的不确定性。从领土资源、宗教信仰、部族仇恨、意识形态,到市场份额、权力分配、贸易制裁、金融动荡,一切都可以成为开战的理由,不同的利益诉求,模糊了战争的目的,使人们越来越难以说清他们在为什么而战。

不必追问,每一个参加过海湾战争的小伙子都会告诉你,他们是为在弱小的科威特恢复正义而战。但战争的真实目的却可能与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相去甚远,它们就隐藏在这一理由的大伞下而不必担心直接面对阳光。事实上每个参战国都是在精心掂量过了自己的动机和目标之后,才决定投身于“沙漠风暴”的。整个战争中,西方都在为他们的石油生命线而战,在这个主要目标之上,美国人附加了建立以USA为标记的世界新秩序的追求,或许还有几分传教士式的维护正义的热忱;沙特人为了消除近在肘腋的威胁,甘愿打破穆斯林禁忌而“与狼共舞”;英国人为回报山姆大叔在马岛战争中的鼎力相助,自始至终都热情响应布什总统的每一项举动;而法国人则为了不使他们对中东的传统影响力消失殆尽,终在最后一刻出兵海湾。这种情形下进行的战争,当然不可能是对单一目标的角逐。众多参战国构成的利益集合体,使一场“沙漠风暴”这样的当代战争,变成了一个在共同利益的旗帜下不同利益的追逐赛。于是,所谓共同利益,便成了在战争算式中能被参战各方都接受的最大公约数。要共同进行战争就必须兼顾各方的利益,因为不同的国家在同一场战争中肯定会有不同的利益诉求,即使是一个国家的内部,不同的利益阶层对战争也各有诉求。复杂的利益关系使我们无法把海湾战争归结为是为石油而战,还是为新秩序而战,抑或是为驱逐侵略者而战。只有极少数*人会领悟到*治家们人人都懂得的原理:现代战争与过往战争最大的区别就是,公开的目标和隐蔽的目标常常是两回事。

在什么地方作战?

“上战场去!”背着行囊的小伙子向家人告别,姑娘和亲人们含泪相送。这是战争影片的典型场景。至于小伙子是骑马离去,还是搭火车、乘轮船、坐飞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地永远不变──烽火连天的战场。

在漫长的冷兵器时代,战场很小,也很紧凑,一块平地、一处隘口或是一座城池就可以展开两支大*捉对厮杀。在现代*人眼里,那令人神往的古战场不过是*用地图上不起眼的点状目标,根本容不下近现代战争波澜壮阔的场面。是火器的出现导致了*队阵形的疏开,点状的战场被逐步拉成了散兵线。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绵延千里的壕堑战,把点线式战场扩展到极致的同时又把它变成了几十公里纵深的面式战场。对当时的参战者来说,新战场意味着壕沟、碉堡、铁丝网、机关枪和炮弹坑,他们把在这种战场上展开的伤亡惨重的战争称作“屠宰场”和“绞肉机”。

*事技术的爆炸性演变,不断酝酿着战场空间的爆炸性扩展。战场由点式走向线式,又从平面走向立体,不像一般人以为的那么久,可以说几乎是接踵而至。当坦克轰鸣着碾过战壕的时候,“齐柏林”飞艇早就学会了扔炸弹,而螺旋桨飞机也装上了机枪。只是武器的发展并不会自动地带来战场的改变,战争史上任何重大的进展都有赖于*事家的主动创新。富勒的《—年大战中的坦克》和杜黑的《制空权》,再加上图哈切夫斯基提出并指挥操演的大纵深作战,把驻留地表几千年的战场一下子托举到了立体空间。另一个试图彻底改变战场的人是鲁登道夫,他提出“总体战”的理论,想把战场与非战场连为一体,尽管没有成功,却使他成为此后大半个世纪中所有那些相似的*事思想的先驱。

鲁登道夫的战场注定只能在马祖里湖和凡尔登。这是一个*人和他的时代的宿命。那时战神的翼展所及不可能比克虏伯大炮的射程更远,当然也就不可能射出一发抛物线纵贯前后方的炮弹。20年后,比鲁登道夫幸运的希特勒掌握了远程武器,他用梅赛德斯轰炸机和V-1、V-2导弹,打破了英伦三岛从未有入侵者染指的纪录。既不是战略家也不是战术家的希特勒凭着直觉搅混了战争的前后方界限,却并没有真正理解打通战场与非战场隔墙的革命性意义。也许,对一个十足的战争狂人和半吊子*事家来说这是无法完成的思考。

但这一革命迟早都要到来。这一回,技术又一次走在了思想的前面。还没有一个*事思想家提出广泛已极的战场概念时,技术已尽其所能,把现代战场扩延到了几乎无边无际的程度。太空有卫星,海底有潜艇,弹道导弹能打到地球任何地方,看不见的电磁空间里正进行着电子对抗,连人类最后的避难所内心世界也躲不过心理战的打击,天罗地网,令人无处逃遁。作战地域的宽度、纵深和高度这些概念都已显得陈旧过时,战场空间随着人类的想象力和掌握技术的程度直逼极限。

即或如此,被技术牵引的思想也还不肯停下它的脚步。因为前者已经向后者展示了更加诱人的前景:仅只在中观的常理空间中扩大战场的幅员是远远不够的。未来战场的改变已经不可能是对以往战场的机械式放大。那种以为在海洋更深处或是天空更高处进行的战争,就是未来战场扩展趋势的看法,不过是一种停留在普通物理学程度上的肤浅观察和结论。真正具有革命意义的战场改变来自对非自然空间的拓展,你无法把电磁空间视作原来意义上的战场空间,它是由技术创造又依赖于技术的另类空间,在这种“人造空间”或曰“技术空间”[1]里,长、宽、高或是陆、海、空、天的概念都失去了意义,因为电磁信号是不占据任何常理空间同时又能充盈并控制这一空间的特殊存在。

可以预料,今后战场空间的每一次重大改观或延伸,都取决于某种技术发明或是多项技术结合是否能创造出崭新的技术空间。正在广泛引起当代*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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